请客的菜单拟好了先给我看一眼。”我皱眉。每年这个时候既要宴请楼家的各路亲戚，
又要不丢了楼家面子，费心费力，还留不到好名声。就算办的再好，
楼夫人也只会顶着她那一双挑剔的眼睛，趾高气扬的说，“还算勉强。”我道，
“今年我可能操办不了，夫人你另想他法吧。”“你什么意思？”不等对面质问完，
我就挂掉电话。我回到房间收拾，翻出了不少旧物。收藏的旧杂志，
上面记载的年少理想早就随着泛黄的纸页悄然逝去，但没有关系，新的阶段，会有新的理想。
一些起卷的相纸。大部分都是我记录下的恬恬，少部分是楼聿。镜头下，他要么面无表情，
要么凝眸出神。当一个人不爱你，真的很明显。只是看人想或不想看见。
我将女儿的照片塞进行李箱，楼聿的照片丢进垃圾桶。等东西收的差不多了。我抱起女儿，
坐在屋前花园的摇椅上。摇椅一摇一晃。腊梅的香气随风送来。我的心中既是复杂又是不舍，
“如果妈妈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，你会讨厌妈妈吗？”恬恬认真道，“我会想妈妈的。
”我将女儿抱在怀中，“妈妈有空就会回来看你。”夕阳落在花圃的褐色泥土上。大门推开。
楼聿身影被阳光拉长。他在晚饭之前到家了。楼聿走过来，抱起恬恬，“恬恬宝贝！
”恬恬也惊喜开口，“爸爸，你今天回家好早啊。”楼聿垂眸，
任由长睫毛垂落遮住眼中的神色。“爸爸以后每天都会早回家，好不好啊。”“好！
”家里只有恬恬的笑声回答我心情复杂，却没表现出来。晚饭也很和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