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几上的东西七零八碎地散在地上,周围还有些打碎的玻璃碴。
而江韵就瘫坐在那堆玻璃碴中间,手和手臂上全是被划破的细小血痕。我急忙走上去,
刚想把江韵扶起来,门却在此时开了。宋怀宇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的狼藉,
却还是先注意到的是浑身是伤的江韵。他着急忙慌地走上前,一把把我推开,
我瞬间瘫坐在地上,手掌准确无误地碰触到那些玻璃碴。宋怀宇紧皱着眉,
眉眼间除去紧张便是担心。他牵起江韵的手,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沙发上,“你怎么样了?
没事吧!”“刚刚怎么回事?你的轮椅呢?为什么不好好坐着?”江韵得了渐冻症,
虽然只是初期,但腿部已然不似之前那般,现如今也只能靠着轮椅。江韵摇头,苦笑一声,
“我没事。”说着,她悲哀地看了一眼在墙角的轮椅,
“我只是......太想站起来了......”“哪怕只有这一次也好。
可惜还是......”“对不起,怀宇,让你担心了,把你家弄得这么乱。”她垂着头,
“要不......我还是搬出去吧。”宋怀宇连忙劝阻,“没事的,没事的,
都会好起来的。”“我已经开始组织我曾经的学生研究这类的药物了,
申请做研究的实验室也下来了。”“更何况,你在家,我也可以更好地观察你的病症。
”江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,只是呆愣地看着宋怀宇一会儿,随即扑进他怀里哭出声。
“为什么......为什么偏偏是我......”“即便是这个年纪了,
我还是很想活下去啊......”“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呢。
”宋怀宇语气小心地安抚着怀里的江韵,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倒在地上的我。
我强忍着手掌的刺痛刚爬起来,门外却又走进来两个身影,一大一小。
是儿子宋淮安和孙女瑶瑶。儿子看着狼狈至极的我,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江韵,“韵姨,
妈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直到此刻,沙发上的两人才把视线转向我。宋怀宇看向我的手掌,
有一瞬间的怔愣。好似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