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沉默不像是以往的冷战,更像是一种……小心翼翼的退缩。
还有手腕上那拙劣遮掩的绷带。谢凛揉了揉眉心,推开书房的门。
他需要关注的是下一季的财报,而不是这个总是制造麻烦的养弟那令人费解的行为转变。
---虞青轻轻带上了琴房的门,背靠着冰凉的门板,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刚才的表演应该还算及格。谢凛没有立刻表现出反感,甚至停留了片刻。
对于谢凛那样的人来说,这已经是一种信号的释放。他走到窗边,
看着楼下花园里被精心修剪的灌木。这个家,美丽、奢华,却也像这些灌木一样,
被无形的规则修剪得整齐划一,容不得一丝杂乱的、真实的情感。
原主那些激烈的、哭闹的索取,在这里只会被视为无理取闹,是需要被剪除的枝丫。
他需要的是另一种策略。一种更柔和,更不易察觉的渗透。接下来的几天,
虞青保持着这种低姿态。他按时下楼吃饭,吃得不多,
但会强迫自己咽下那些食物——抑郁症让食欲变得很差,
但他不能表现出原主那种挑食和抱怨。他安静地听哥哥们偶尔的交谈,从不插嘴,只是偶尔,
在谢睿说起画展的趣事时,会抬起眼,流露出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好奇,然后又迅速低下头,
仿佛那点兴趣是不被允许的。他知道谢琛在观察他。
那位医生哥哥的目光总是冷静地扫过他手腕上还未拆的绷带,掠过他眼下睡眠不足的淡青,
像是在评估一个病人的康复情况。这天下午,虞青没有去琴房。
他记得今天是家庭医生来访的日子,原主很排斥这种定期的“检查”,认为是一种监视。
但虞青需要这个机会。陈医生是谢家的老朋友,看着他们几个兄弟长大。他为虞青检查身体,
拆开手腕的绷带,看着那道已经结痂但依然狰狞的伤口,轻轻叹了口气。“小青,还疼吗?
”虞青摇摇头,把袖子往下拉,试图盖住伤疤。“药还在按时吃吗?”陈医生语气温和。
“……嗯。”虞青的声音很轻。陈医生看着他,又看了看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,
里面的药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