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燃一炷香的时间就去敲鼓。我沈家烂命一条,死不足惜。但拉一个富贵泼天的钱家陪葬,
黄泉路上,不亏。”说完,她便退后几步,抱臂而立。她阖上双眼,仿佛睡着了。
再不给那管家一个眼神。疯子!这个沈青竹,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!管家腿肚子都在转筋,
他不敢赌。一个将死之人什么事做不出来?他不敢再想,连滚带爬地转身,一头冲进内院。
“老……老爷!不好了!出大事了!”……钱家内院,偏僻的厢房。浓重的苦药味,
呛得人几欲作呕。沈青瑶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死死按在床上。她的发髻散了,
几缕湿发粘在惨白的脸上。她拼命扭动着,用尽全力护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,
嗓子早已喊哑。“放开我!我没犯错!你们不能这么对我!”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,
端着一碗黑汤,脸上是麻木的笑。“大少奶奶,别挣扎了,没用的。”“您是罪臣之女,
我们钱家留不得。这孩子生下来,也是个孽种。老太爷吩咐了,长痛不如短痛。
”婆子一步步走近。“喝了这碗药,您和我们钱家,就两清了。
”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上首的太师椅上,钱老太爷端着茶盏,用杯盖慢悠悠地撇着浮沫。
眼前的惨状,他视若无睹。“灌下去。”他淡淡开口,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“是!
”婆子应声,一只手粗暴地捏住沈青瑶的下颌,另一只手举起药碗,就要往她嘴里灌!
就在这时——“老爷!不好了!”管家屁滚尿流地冲进来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
膝行到钱老太爷脚边。钱老太爷眉头一皱,满脸不悦。“慌什么!成何体统!”“老爷!
沈……沈家的那个沈青竹,他……他带人堵在门口了!”“什么?”钱老太爷放下茶杯,
眼中闪过浓浓的轻蔑。“一个毛头小子,死到临头,还敢来我钱家撒野?派人乱棍打出去!
”“打不得啊老爷!”管家哭丧着脸,把沈青竹那番话,添油加醋地学了一遍。“……他说,
他说您要是不亲自去把他姐姐接出来,他……他就去锦衣卫那告我们是安王同党!
他还在门口点了香,说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