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我只是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,稍微点了那么一下睛。”我的手机在桌上不停震动,
是芩奶奶发来的语音。“阿浅!快看电视!这不要脸的骚货!她怎么敢的啊!
”“那“百鸟朝凤”是你熬瞎眼绣的!她也配往自己脸上贴金!
”“还有那个什么狗屁传承人!”“谁不知道那针法是你琢磨的!她佘清莲?
她连线都认不全!”我没有回复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。
屏幕下方的滚动字幕写着:“非遗传承人佘清莲,带领乌岭村走向世界。”佘清莲对着镜头,
继续说着台词。“尤其要感谢我的父亲,佘村长。”“是他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,
鼓励我把我们的手艺发扬光大。”我的指甲陷进了手心。一年前,
我放弃设计总监的工作来到这个叫乌岭的山村,被这里精美的刺绣吸引。
我跟着奶奶们学习针法并进行改良,创造了独有的“三叠浪”针法。
我垫着自己的棺材本开店,像条狗一样跑遍全国找出路。才把那些快发霉的绣品,
变成了人人追捧的奢侈品。一年时间,我为这个村子带来了数百万的收入。上周,
我刚和一个文旅投资集团的靳总谈妥一笔三百万的投资。而现在,电视上的那个女人,
顶着我的头衔,说着我的故事,接受着本该属于我的赞誉。手机屏幕亮起,
是佘村长发来的信息。“容浅,电视看到了吧。以后村里的事,你就别掺和了。
”“你一个外人,还真想把我们村的荣誉占为己有?”“清莲是我闺女,她不接,
难道给你这个外姓人?”我盯着那句“你是外人”,心脏一紧。芩奶奶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,
我按了静音。我不想说话。电话挂断后,她又发来一条语音。“阿浅,你别难过,
我们都认你!我们只认你这个老师!”“佘顺昌这个狗东西!吃我们的肉,还要砸我们的锅!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