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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传来鸣笛声,大量的搬家工人走进来。
律师恭敬地弯腰打招呼,“宋小姐。”
我点头示意,将手上的清单交给他。
“别墅里这些东西都可以带走。”
宋远寒一头雾水,“语嫣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傅渊将我护在身后,从口袋里掏出烫金请柬。
“欢迎你三天后来参加我和语嫣的婚礼。”
我微微笑,熟稔地挽住傅渊的胳膊,特意咬重这俩字。
“哥哥,一定要来哦。”
工人开始搬东西,他们从杂物间翻到一个大箱子。
许是年头太久,箱子破损,大量物品从里面掉出来。
宋远寒瞳孔紧缩,我也发愣一瞬。
那是我和宋远寒二十年来为彼此准备的生日礼物。
精致的水晶球,难度系数大的乐高...
一枚银戒指滚到宋远寒脚边,他肩膀剧烈抖动。
十八岁生日那天,借着醉酒后的勇气,我向宋远寒吐露长达十年的暗恋心迹。
我手指发颤,从口袋里掏出戒指,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。
“宋远寒,我喜欢你。”
他没有说话,却伸出无名指让我为他戴上戒指。
那晚我久久不能入睡,脑海里播放了上千遍我和宋远寒步入婚姻殿堂的场景。
可惜,他配不上我的爱。
工人几乎要将别墅搬空,宋远寒沉默地将散落的地面的礼物捡起。
楚苒苒早就失血过多晕过去,看样子,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。
我望着她嘴唇毫无血色的模样,轻轻地扯傅渊的衣袖
他轻声叹气,还是帮楚苒苒叫了120。
“语嫣,你就是太善良了。”
临走前,我将父亲的遗嘱放在宋远寒手边,说出埋藏多年的真相。
鼻头发酸,我努力忍住眼眶的泪,强迫自己坚强。
“宋远寒,你知道我是怎么变成孤儿的吗?”
“我爸妈为了救你爸,换车帮他躲避仇家,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。”
“是你们宋家,亏欠我。”
冰凉的泪砸在我手背,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宋远寒哭。
当天夜里,宋远寒找到傅家。
他抱着一摞房产证,抛弃所有尊严跪在傅家大院。
院子外全是媒体记者,闪光灯照亮昏暗的房间。
“语嫣,是我错了,求你原谅我。”
“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,想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彼时,我被吃醋的傅渊堵在卫生间。
炙热又宽大的手掌摸上后腰,慢慢往上游走。
我浑身发抖,双腿发软。
耳边是宋远寒卑微的求饶声,还有傅渊逐渐粗重的呼吸。
我咬紧下唇,不敢泄露半点声音,生怕刺激到傅渊,从而擦枪走火。
傅渊惩罚性地咬住我的耳朵,将下滑的我用力提起。
“语嫣,我等不及了。”
“非要三天后举办婚礼吗?我现在就想和你圆房。”
脸颊滚烫,我慌乱挣脱傅渊的束缚。
一道闪电划破天际,阵阵闷雷响起。
不消片刻,便下起滂沱大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