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都是被罗卿卿那个贱人骗了!”“当初是因为我无法接受父母的死跟沈家有关,
所以才总躲着你,后来,后来在外面,我会接受罗卿卿的靠近,
最开始只是因为她有些像你而已,但她怀孕,真的不是我主动的,是她给我下了药!
”裴衍之艰难地狼狈地解释着,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砸。可无论他说多少,
无论他怎么样告诉沈含雪已经杀了那些伤害她的人帮她报了仇,她的脸上始终没有半分波动。
良久,沈含雪才淡淡开口,“说完了吗?”“......小雪。”“若风,你放开他吧。
”裴若风收回脚,裴衍之爬起来就要去拉沈含雪的手,却见她掀起了左边的衣袖。“这道疤,
是罗卿卿陷害我,说我用茶烫伤了她的手,你为帮她出气,故意用烧红的烙铁烫的。
当时我说了,那是她自己烫的,而且根本没那么严重,之所以看着猩红一片,
是因为上头涂了特制药,但你不信。”“这些是鞭伤,我的前胸,后背,腿上,
约莫十五六道吧,都是你把我送给赵老五后,被他打出来的。可真疼啊!
我好歹也曾是名门贵女,却像条狗一样在地上来回打滚,哭着喊着求一个阉人放过我。
”“这些呢,不算严重,是冰湖那日被浸猪笼时,倒刺刮破伤口后,又挨了冻留下的,
倒也不是很严重,只是斑驳青紫的痕迹多了,显得有些吓人罢了。
”“......”沈含雪一个一个说着每一处伤的来历。她活了两辈子,经历了太多太多,
有许多伤是如何来的,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,只知道,全都是罗卿卿进府以后留下的。
原本以为,大庭广众下将伤口撕开,重新面对这些血淋淋的往事时,她会悲伤,会痛哭,
会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可直到全部说完,沈含雪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大波动。
她依旧是那样的平静,只是被裴若风抱进怀里时,身子有了微微的颤抖。
周遭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,除了呼啸的风,便只剩下裴衍之悲痛欲绝的哭声。“对不起,
真的对不起......”“小雪,我,我不知道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