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简欢输入指纹的瞬间,木门应声而开。别墅内充斥着油墨香味,
地上全是编年史的研究资料,还有各类国际奖项的证书。全都是属于傅从玺的。她推开屏风,
看向正伏案工作的历史学教授,她的老公,傅从玺。男人目光迟滞,中山装的盘扣严丝合缝,
冷白的肤色显得格外禁欲。没人能看出,他刚结束过一段曼妙的爱潮。监控里,
傅从玺耳根泛红,眼神痴迷而专注,动作更是情难自控地粗鲁和野蛮。简欢垂眸,眼眶刺痛。
她忽然走上前去,握住男人的手指,“从玺,今天可以吗?”意料之中,傅从玺眉头皱起。
他嫌恶直白地抽出手,紧抿双唇,盯着桌上的史书,
一字一顿艰难道:“恶、心……”自闭症的缘故,傅从玺其实很少开口说话。
只有迫不得已的时候,他才会勉强挤出几个字,比如现在,她求爱的时候。
简欢盯着男人修长的手指。她知道,傅从玺厌恶所有亲密的身体接触。结婚七年来,
他们一直维持着相敬如宾的无性婚姻,只有偶尔,傅从玺会用其他方式替她解决。只是每次,
男人都紧闭双眼,神情痛苦而冰冷。就像现在这样,抵触到让她难以忽视。可明明半小时前,
也是在这间书房,沈翘光着身子,躺在他视若珍宝的史书上,替他做“心理疏导”的时候,
他根本不抵触的,不是吗?凭什么?明明她才是傅从玺名正言顺的妻子!
凭什么比不上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心理医生?简欢攥紧手指,肩膀上刚缝合的七针,
开始隐隐泛痛。那是前天傅从玺吃药前发狂时咬出来的。每次喂药,
他都会不受控制地尖叫撕咬。简欢却不舍得用嘴套,又担心他伤到自己,只好用力抱紧男人,
任他在自己身上咬到血肉模糊。这一咬,就是整整七年。她身上早就没一块好肉,
全都是乌黑的结痂和伤疤。简直丑陋不堪。然而,又有什么用呢?简欢自嘲一笑,
想起上个月,她斥资百万给傅从玺举办的史学慈善讲座上。沈翘是狂热的历史迷,
更是国内知名的心理医生。她缠着傅从玺,不断讲述汉朝的版图扩张,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