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当初是个逃兵呢。”“晓年这些年一直很努力,我和他不过是普通朋友,
你别再无理取闹。”话音未落,她便匆匆转身离去。我顾不上她的羞辱,
把十块钱紧紧攥在掌心。家里平日的收入全部都给陈倩月管着,现在没了能上访的东西。
我必须要想办法筹钱给爷爷转院。我走向村头,撬开第一户人家的门,赔上笑脸,
小心翼翼地尝试借钱。平日里爷爷对村里人总是有忙就帮,大家也都尊敬他,
今天却像见到了鬼。“城宴,不是叔不帮你,你们家那媳妇儿太有本事了,
我可不敢借钱给你。”“你爷爷贪小便宜,趁拆迁队休息的间隙溜进去拿东西,
这断了腿脚也怨不得人。”“我理解你急着救爷爷,可那也不能污蔑人家宋大学生啊。
”......田间地头的阳光几乎要把人晒到晕厥,我却浑身冰冷。
在村头给大家磕了无数个头,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。陈倩月不仅要求医院不许救治,
甚至还在村子里散播谣言,说爷爷才是犯错误的那个。说他不顾村民,
因为一己私心反对建设新农村。我攥着邻居从门缝里丢出来的五块钱,和陈倩月施舍的十块,
失魂落魄地回到医院。陈倩月正在病房门口,直接塞给我一张纸。“别折腾了,
你斗不过我的,赶紧把字签了。”“晓年等着你的同意声明去镇里汇报工作,好正式入职。
”宋晓年站在她身后,满脸的担忧。“月月,要是林哥实在不愿意,就算了吧,
这工作我没有处理好。”“是我浪费你了好不容易托关系找来的机会,我对不起你。
”听了他的话,陈倩月的脸色更难看了。她把爷爷的新病危通知书丢在地上,
用脚踩得皱皱巴巴。“林城宴,不过是个破房子破坟墓,腾出地方做农村公厕不好吗?
”“这也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,建设新农村,难道你要让爷爷成为全村罪人吗?
”她抛下这句话,挽着宋晓年扬长而去。我僵直地站在原地,
看着病危通知书上的各种并发症说明,只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。
曾经的所有恩爱誓言,不过是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