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铁枪头在朝阳下划出银弧:"开闸!放狗!"瓮城闸门轰然洞开,
二十头尾巴绑着火把的疯牛冲入敌阵。这是昨夜他从牧民手中买下的斗牛,
牛角上绑着的可不是装饰用的铜环——那是铁匠连夜赶制的三棱刺。
敌军的重甲阵型瞬间大乱。林墨吹响鹰骨哨,埋伏在民房中的弓箭手立即射出火箭。
当第一滴火油溅到牛背时,整个瓮城化作火海,
焦糊味中混着诡异的酒香——那些烈酒早已渗入夯土地基。"就是现在!
"林墨踹开暗室木门,露出里面布满铜锈的机关枢纽。
这是父亲临终前用血勾勒的最后底牌——整个雁鸣关城墙,实为巨大的水龙车。
随着机括转动,护城河底闸门缓缓开启。积蓄了半月的河水顺着暗渠倒灌入城,
将火焰与敌军一同卷向地下溶洞。林墨看着在水中挣扎的银甲敌将,
突然想起李将军的披风扣样式——与太尉府暗卫的制式完全相同。"小心!
"破空声从背后袭来。林墨旋身使出一招"回风拂柳",枪杆精准磕飞三支透骨钉。
偷袭者竟是掌管粮草的孙校尉,此刻他手中峨眉刺正滴着毒液。"好一招林家追魂钉。
"林墨枪尖点地,突然笑道:"可惜你忘了我娘是唐门弃徒。"袖中机括轻响,
七枚无影针没入对方膝弯。孙校尉跪地瞬间,林墨的枪锋已抵住他喉结:"说!李元霸在哪?
""在你身后。"阴恻恻的嗓音伴着剑风袭来。林墨矮身翻滚,
原先站立处的青砖被剑气斩出三寸深沟。李将军的银甲沾满泥浆,
左手却握着柄通体漆黑的苗刀——正是三年前黑衣人用的那柄毒刃。"叮!
"枪尖与刀锋相撞,炸出串火星。林墨忽然变招,
使出了父亲血符中残缺的那式"星河倒悬"。枪影如瀑,
却在即将刺中李将军心口时陡然转向,挑飞了他腰间虎符。"你故意学错招式?
"李将军瞳孔收缩。"错的是你。"林墨踹开虎符,露出底下暗格中的火药引信,
"从你教我改练右手枪那日起,我就等着这一刻。"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地底传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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